Zodiac
Wednesday, May 30, 2007
趁著還未下檔去看了索命黃道帶(Zodiac),這部片夾在蜘蛛人三和神鬼奇航三這兩個大片中間上映實在有點委曲,不過這三部我都看了,而且索命黃道帶無庸置疑是最好看的。
或許是因為進電影院前早就抱著「絕對不是想像中的那種片」的心理準備,便很認真的看完這部片。但是最後演員單升上來那一瞬間心裡還是悵然若失,這種失望的感覺不是因為電影不好看,而是因為儘管早就知道兇手一直都沒被抓到,卻沒想到電影可以如此的真實而深刻,在將近三個小時的片中,不僅見證了兇手的罪行,也對片中的警員們為了破案卻礙於管轄權和罪證收集鑑識的困難,同樣地感到焦躁又充滿著無力感。
我想我們都被好萊塢寵壞了,都主觀地認為看電影一定要有結局,尤其是這種偵查犯罪的片,總是會忍不住和片中的角色一樣,希望找到一絲絲的脈絡和頭緒。於是我們都很努力的想記住每個人名,忍不住的想猜兇手就是誰,更何況是電影裡的那些警探們和主角呢?特別是當時間一久,那種懸之未決的焦慮感就越重,有些警察放棄了退出了,有些看電影的人也睡著了。我們甚至都和警探大衛一樣,在煉油廠審問亞瑟李艾倫的時候便認定他就是黃道帶了,但是在有限的線索下,還是無法確定。電影有一幕一直震撼著我,就是當主角葛瑞到監獄裡探訪琳達(受害人達琳的妹妹)時,葛瑞不停的誘導琳達講出馬休(一個影片放映師)的名字但琳達卻堅稱不是,其實葛瑞這時候已經快被逼到絕境了,恨不得馬上確定兇手就是自己認為的馬休。就像當警探大衛悉知李艾倫證據不足無法被起訴時氣憤的說:「我不知道我是想破案還是只想要這案子快點結案(可能有誤)」,那種無奈的感覺真是會讓人糾著心說不出話來。一直到最後大衛也已經放棄了,而主角葛瑞仍然埋首書本與各種資料中想找出更多線索時,妻子回家問他為什麼不放棄,他只說了一句話:「I Need to know who he is. I need to stand there, I need to look him in the eye and I need to know that it's him.」才發現也許葛瑞就是隱喻我們這些看電影的人,因為我們都是擁有最多關於兇手的資料(甚至目擊過兇手行兇),也都是最想知道兇手是誰的人。
然而,現實終究是殘酷而無奈的。片尾葛瑞在一家超市中找到了李艾倫,看著他昭然若曉的眼神,我們又何嘗不是跟葛瑞一樣,就只能轉身離去呢?其實兇手到底是誰已經變得不重要了,警探大衛也說了每年在灣區發生的車禍死亡人數比黃道帶殺的人還多。片中1971年時上映的Dirty Harry(緊急追補令)更是依照黃道帶的真實事件所改編的電影。自此黃道帶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殺手的名字,它成為整個社會的一部份。
步出電影院後,努力讓自己沉澱了一下思緒卻猛然想起攻殼機動隊的笑臉男人,他和黃道帶一樣是個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的殺手,也一樣都在不斷的犯罪和copycat案件中昇華成一種象徵性意義,以個體超越群體的反社會主義英雄。這才發現,大衛芬奇的前作Fight Club(鬥陣俱樂部)也是相當反社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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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搖滾個什麼勁?
Monday, May 28, 2007
最近忙到一個不行,學校一堆專案要開會還要coding。不過說也奇怪,好像寫程式的時間長了,聽音樂的時間也變多了。
一般人對於以電腦和程式維生的人都會有些刻板印象,簡單舉一些形容詞的話也可能脫離不了「無趣」、「宅」、「樸素(?)」之類的。但是我一直都覺得寫程式跟搖滾樂有一種很可愛的衝突感,而且兩者之間並不是一般人想像的那樣毫無關係遙不可及。很久以前在網路上看過一篇文章,也忘記是在哪裡看到的,裡面大概是提到一個人在寫程式的時候,把變數名稱取作Radiohead的某首歌名云云。我想沒寫過程式或者沒接觸過搖滾樂的人很難理解這種「不曉得在搖滾個什麼勁」的自嗨。然而這股「搖滾勁」,和今天我寫了一整天的JAVA卻compile不出個鬼東西的之後,仍然可以聽著耳邊的Yo La Tengo,整夜不睡debug到早上的那股莫名的氣力是一樣的吧。
我不知道Yo La Tengo團員們是不是有在兼職寫程式或者幫忙維護維基百科之類了...但是網路上的確有人稱呼他們是geeks(技客,一般是指有很強的電腦和網路技術,花在網路上比現實更多時間的人),或許這是因為YLT每個團員都熟悉各種樂器,加上他們樸素(?)的外表,我相信很多人如果沒有聽過YLT的歌就不可能相信他們是玩團的。然而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搖滾樂並不是那些穿鼻環剪著龐克頭的人的專利,也不是可以成天掛在嘴邊的態度態度,我相信真正的搖滾有時候只是一種簡單的堅持,就像YLT對於音樂20幾年的堅持一樣。
扯得有些遠了。
今天一直聽的是Somebody's Baby,收錄在Genius + Love = Yo La Tengo這張專輯裡。雖然歌詞好像是在說心儀的女孩就要變成別人的寶貝了,但其實是首很輕快的歌。粗到不行的吉他聲線搭配著Ira有點歇斯底里的聲音實在好對味,是首很特別的歌,節奏鮮明,很適合一邊聽著一邊寫程式,讓人感覺清醒。
Yo La Tengo - Somebody's Baby
Lo-Fidelity Allstars
Tuesday, May 22, 2007
是不是當一個人越來越喜歡歸類,自以為清楚自己喜歡聽什麼樣子的歌曲,就越容易忽略那些真正好聽的歌曲。
我記得當初會注意到Lo-Fidelity Allstars完全是因為Fatboy Slim。
約莫是高中的時候,我沒來由的迷著跳舞音樂,從House、Techno到Digital Hardcore,從Chemical Brothers到Aphex Twin,從能跳的到不能跳的,只要是電子合成聲響無一不愛。其中有一段時間特別迷Big-Beat,Break-Beat之流,聽得大都是Chemical Brothers、Roni Size,也包括了當時因為一個廣告曲而相當出名的Fatboy Slim。LFA因為和Fatboy Slim同一家公司(Skint),自然引起我的注意。記得當初買回去一聽感覺和自己預期的跳舞音樂有些出入,看了樂評才知道這叫做Skunk Rock,大至上是融合了當時最特別的一些音樂元素,像Funk、Rock、Hip-Hop...等。雖然感覺起來很有來頭,但是當時就是聽不太對味,而且主唱有點變態的聲音也常常惹人做惡夢....
很不幸的,Skunk Rock這樣一個曲風並沒有在音樂市場帶來太大的反饋,取而代之的是,跳舞音樂重新回歸到一個較純粹的層面,所謂的電子(Electronic)也被完全抽離出來成為獨立的名詞。然後有一天,當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麼愛跳舞音樂了,我重新把LFA拿出來聽,才發現他們真是被自己嚴重忽略的好聲音。
或許不只我,LFA對很多人來說,一直都是那個被忽略的。我唯一擁有他們的專輯 - How to Operate With a Blown Mind,我最近聽了又聽,實在不禁責罪自己,更懷疑人們究竟有什麼理由可以忽視這樣一個獨特而不俗的作品。專輯中的確有許多的舞曲,Battle Flag、Kool Roc Bass、Blisters On My Brain都是相當稱職的跳舞音樂,另外Lazer Sheep Dip Funk這首Funk舞曲加上扭曲的太空人聲更是Disco到了骨子裡去了。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專輯中我非常喜歡兩首歌: I Used To Fall In Love和Nightime Story。I Used To Fall In Love裡那種Piano、Bass、Drum三線式的編曲,簡直直逼Tizzy Bac那種文藝青年式的Piano Rock,讓人很難不喜歡。Nightime Story中段之後的Trip-Hop鼓擊,加上迷幻的女聲取樣不斷的重覆著"Come home, come on back to me",更是宛如Portishead的作品。
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這種經驗,忽然在某個場合聽到一首歌,很確定自己聽過,卻不知道是誰的歌?
在數位音樂快要取代傳統音樂格式的現在,短短幾十秒的試聽真的可以聽到些什麼嗎?越來越大量的標籤與定義,會不會就這樣漸漸取代了人們嘗試的能力呢?至少我相信,很多歌,沒有用力聽過是不會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的。
Lo-Fidelity Allstars - Nightime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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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ren of Men
Monday, May 21, 2007
我們都幻想過未來,關於幾十年後甚至幾百年後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面貌,始終是人類最愛想像的主題之一。過去的事就算是一秒鐘前也是過去,沒有參與的便無法再出席,已經完成的也無法再取消,但是未來卻一直保有著那份神秘感,因為未來永遠是無限而未知的。
我想至少在小叮噹被發明出來之前,是這樣子沒錯。
太多太多的電影都試圖利用我們對於未來的好奇心來換取票房,的確也有不少電影成功了。從好久好久以前的第五元素、關鍵報告,還有前幾年的機械公敵、甚至是一連拍了三集的駭客任務...等等一大堆電影,僅管訴說的主題不盡相同,但是設定在未來的情節,總是勾勒出了不少現今人們所能想像得到的人類未來,不管是空中飛車還是機器人滿地跑外加虛擬母體...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會不會人類的未來根本什麼都沒有?
看了Children of Men,我好像找到了我的答案。沒有空中飛車,也沒有機器人滿地跑,從名字就知道這部電影的重點根本不是科幻,而是指出了人類的另一個可能的未來 - 滅亡。這個滅亡也不是像28 Days Later中那樣突然、激進式的消失與滅絕,而是另一種因為普遍生育障礙所導致的慢性絕種。
但是不要以為這是一部無聊的說教片,很多影評都把這部片形容得太像一部說教片,我在電影裡其實感覺不出任何一點說教的氣氛。相反的,我寧願相信自己只是參與了一場人類滅絕的過程。片中大量一鏡到底的跟隨鏡頭總是讓人有身入其境般的真實感,加上電影一開始將近兩分鐘的耳鳴聲,甚至也讓人真實地感到不適。原本以為很難理解甚至有點荒謬的一種絕望,在慘灰色的鏡頭下卻變得觸手可及,那不是世界末日般的庸俗和遙遠,而是真真實實的絕望與悲哀。
順道一提的是,從Closer(台譯:偷情)就一直很喜歡Clive Owen,再看了這部片中他那頹廢的身影,特別是一段蹲在樹邊泣不成聲的畫面之後,他已經名列我最愛的演員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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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etubbies + Slipknot
Monday, May 14, 2007
小孩子最愛的天線寶寶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被拿來惡搞,或許是他們本身滑稽的外表外加莫名其妙的劇情就具相當程度的惡搞性質?咳咳...好吧,小朋友,如果你是天線寶寶的fans,哥哥建議你不要看這篇比較好哦!如果你還是要看,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看,另外要記得把喇叭打開哦!
Death Cab For Cutie
Sunday, May 13, 2007
如果說每個樂團都有一種特有的魔力,那Death Cab For Cutie的魔力就是寫出來的歌很難讓人不喜歡。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討喜的特質,加上主腦Ben Gibbard所填的詞大都深入時下年輕人的心,使DCFC成為近年來少數能夠從Indie成功打入主流廠牌的樂團之一。但是就我自己聽的感覺,覺得他們的歌好聽是好聽,聽久了總是稍嫌軟膩。(對我來說,就是要像mono或mogwai那種動不動就來個十幾分鐘長,沉靜交錯著澎湃,細緻的epic曲式才對tone啊!!)
最近翻了DCFC之前的專輯出來聽,發現了The Photo Album裡面滿好聽的一首歌 - We Laugh Indoors。這張專輯沒有像Transatlanticism或是Plans這麼有名,不過我覺得DCFC在這張專輯保留了一些在轉型時的粗糙的感覺,沒有像Transatlanticism那樣招搖,少了一些流行感而帶著一點羞澀,吉他表現已經比以前的專輯都更顯得有力。說巧不巧,We Laugh Indoors這首歌剛好活生生的呈現了這個轉變的過程,歌曲前段是有著彷彿是DCFC招牌的甜膩曲式,在中段直落成嘶喊的主唱外加粗糙的吉他聲線,最後才又回歸溫靜,實驗性的風格下隱含的是DCFC的改變與野心。可惜的是在後來的專輯裡,雖然賣得好,但是已經定型的DCFC似乎就少了這些特質了。
順道一提的是,專輯中的A Movie Script Ending,還是電影Wicker Park裡的插曲。
Death Cab For Cutie - We Laugh Indo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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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st
Friday, May 11, 2007
Labels: t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