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Bless Taiwan
Wednesday, March 26, 2014
好久不見。
我的國家最近發生了相當嚴重的問題。總統與他所控制的執政黨絲毫不在乎人民的意見,蠻橫推行幾乎沒有經過審查的兩岸服務貿易協定,朝野立委又完全失去替人民監督、制衡的能力。在這樣人人都選擇沉默的時刻,一群學生劃開黑夜,強佔了立法院,大聲而冷靜的說出我們一直不敢說出口的訴求 - 一個相當簡單而明白的訴求:
我們不要黑箱服貿!
先有兩岸協議監督條例,才能有兩岸服務貿易協定!
學生們的行動持續到現在已經超過一個禮拜。這段期間以來,總統非但沒有好好的面對這群學生,唯一一次的記者會甚至又只會不斷恐嚇人民如果不與大陸簽定服貿,就會斷送台灣的經濟,並屢次以南韓為例,說明台灣與他國簽定自由貿易協議的落後。殊不知,南韓的確與許多國家簽署貿易協定,但都是經過相當長時間的審慎談判,絕對不是 30 秒就宣佈通過的。而且他們為什麼不跟北韓簽 FTA 呢?許多如此簡單的問題,總統從來沒有好好的回應過,只會避重就輕的以似是而非的言論欺騙人民。私下又不斷利用其黨主席的身份,以黨規施壓於其黨內的立委,使他們不敢與人民站在一起。3 月 23 日晚間,一群學生與民眾因為對於政府完全沒有誠意的回應忍無可忍,於是衝進了行政院,進行另一波的抗爭。儘管大都是靜坐的形式,政府依然派出鎮暴警察,採取先封鎖媒體之後,再以優勢警力,暴力鎮壓的手段,驅趕在行政院的學生及民眾。事後行政院長甚至在媒體上佯稱只有溫和的勸說、拍背、扶肩的方式驅離,這種醜陋的謊言,真是噁心至極。
你也許選擇冷漠,但請不要無視。這些學生放棄舒服的待在家裡或學校,而選擇以這種方式表達訴求,並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而是為了我們,以及未來我們的下一代,還有所有一起生長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不要再被媒體騙了,我們從來沒有要鎖國,我們只是要求一個公開且合理的法定程序來實質審查這個會影響到無數人的兩岸服貿協定。有人不斷的抹黑這些學生,稱他們是暴民,不過沒關係,因為真正可恨的從來都不是暴民,而是那些冷漠自私的順民。
我的國家叫做台灣,僅以滅火器這首歌獻給他,以及所有為了這個土地努力的你。
如果你想多了解兩岸服貿協議的問題出在哪裡,請務必收看以下影片:
Radiohead Live in Taipei
Friday, July 27, 2012
老實說,一直以來都不敢以Radiohead的樂迷自稱。以前因為總是覺得Thom的聲音很奇怪,所以就一直沒有好好聽過他們(笑)。在這次的Radiohead演唱會之前,我燒錄了兩張CD放在車子裡聽,挑了一些自己近期很喜歡的歌,當作復習。我挑的歌大都是In Rainbows和The King of Limbs這兩張專輯裡的歌,然後零星的用一些其他專輯的歌填滿兩張CD。
我可能跟大半喜愛Radiohead的人不太一樣,因為The Bends以前我原本是從未參與過的,我買的第一張專輯是Hail to the Thief,後來才再慢慢聽回去Amnesiac,Kid A和OK Computer。很長一段時間最常出現在我的播放清單的,一直都是HTTT和Amnesiac之後的歌為主。比起早期相當英搖的曲風,其實我更喜歡,又或者可以說更習慣於他們後期他們加入了許多電子聲響的實驗風格。很多人對於Radiohead的轉變感到難以適從,我其實可以理解,又因此有點慶幸自己並不是從早期的Radiohead開始接觸,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我也會無法輕易接受他們如此巨大的改變也不一定。
這次Radiohead演唱會當然主要都是TKOL的歌,可惜他們並沒有唱The Daily Mail,好幾次我看到鋼琴出現在時候我都一直期待他們會唱這首歌...許多歌在現場演出的時候都被改編過,節奏聽起來比原曲更重,也都加進了較多的電子元素。看著身邊一些搖頭晃腦的人,總讓我有種身在迷幻電音派對的錯覺XD。除了新歌之外,Lucky、Pyramid Song、Idioteque、There There也是我相當喜愛的歌,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當Karma Police出現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跟著唱了起來,這才讓演唱會稍微有點像搖滾演唱會XD
安可曲有House of Cards、Planet Telex、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已是相當值回票價,真正驚喜的還是Talk Show Host和The National Anthem...也看到了Johnny著名的收音機特技。
最後一首安可,Thom 拿著吉他出來唱了 Exit Music (for a Film),然後跟大家說了晚安。
散場的時候,看著難以計數的人海,想起還在等待演唱會開始時,工作人員問了我的一個問題。「他們是你很愛的超級天團嗎?」我有點莞爾的回答說「沒有耶,只是很喜歡他們一些歌。」我想,人們喜不喜歡他們的歌對他們來說也許是完全不重要的吧。他們總是一直在改變與突破,不管是風格還是制度,而或許這種從不討好聽眾與媒體的任性才是我喜歡Radiohead的真正原因吧。
Labels: listening
給2011
Wednesday, January 19, 2011
轉眼間2010年過了,目前困擾著我的好像只有填寫日期年份時那難改的習慣。
部落格停擺這一兩年間發生了許多事,其中也包含了一年看似短暫卻漫長的軍旅生活。現在回想起來,在許多難過的回憶中夾雜了些許快樂的事,而關於音樂的卻很少很少。還記得在退伍之前一兩個月,我很幸運的接到營區主任的命令,要負責在傍晚操課的時候至司令台播放輕快的音樂給大家聽,無奈那時候我並沒有帶唱片去營區內,不過倒是有許多弟兄帶了一些舞曲或是流行音樂,儘管不是很對胃口,但是還是就這樣放了一陣子。在軍中放流行歌曲或是Lady Gaga之類的總是很容易引起共鳴,有些同袍還常會自己拿唱片來給我放,說什麼聽這首歌他三千公尺就可以跑進13分裡之類的。後來放假回家我就燒了一張Audioslave、RHCP、和一張Yeah yeah yeahs帶去軍中試水溫。Yeah yeah yeahs只放了一次就被嫌難聽,倒是Audioslave和RHCP除了有些人覺得太吵之外,反應都還不錯。現在想想還真有點懷念那個一邊聽著破喇叭大聲放送Audioslave的Shadow On The Sun一邊跑步的時光,世界變得好小又好簡單,只剩班長的吼叫,和高雄大寮永遠灰濛濛的天空。
退伍之後日子並沒有變得輕鬆,很快的找到了工作反而因此多了許多壓力。一樣規律的生活其實跟當兵也沒有什麼差別,只是上班之後時間好像變得又快又短,每天面對著一樣的螢幕、敲著一樣的鍵盤,一下子就來到了2011。早上上班的路上,車上放著Cake的Sad Songs And Waltzes,不知不覺的跟著唱了起來,讓人想起以前那些音樂一聽就是一整個晚上的學生時期。我從來不曾大聲宣告自己是生活即音樂的人,但我知道音樂始終陪著我渡過了那些寂寥的日子。如今它們被稀釋到只剩上班路上這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我竟然感到有些愧疚。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忙到沒時間聽,還是我已經不再需要它們。當孤獨不再是痛苦的藉口,生活變成一個麻痺的過程,我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任何事的時候,好好的聽一首歌都好像是一個任性的要求了。
我想現實就是這樣吧。就算塞在車陣中車子還是要前進阿,我的車子也不會因為放著Cake的歌就可以不用塞車。更殘酷的是,音樂開大聲一點只聽到那首歌這樣唱著:
Sad songs and waltzes aren't selling this year.
Cake - Sad Songs And Waltzes
Young@Heart - Fix You
Wednesday, May 27, 2009
愛上一首歌可以有很多方式,只是沒想到這次竟是在如此複雜的心情下愛上Coldplay的Fix You。
昨天去電影院看了Young@Heart(台譯「搖滾吧!爺奶」),這部由Stephen Walker執導的紀錄片,紀錄了指揮Bob Cilman和麻州一群平均年齡高達80歲以上的老人學習演唱各種搖滾樂,並在各地進行巡迴表演的過程。如果說能讓你哭的電影就是好電影,那根據友人們哭得一塌糊塗的情形,這部電影應該是相當好看才對的。不過老實說,最近這種描寫老人的電影好像越來越多,前一陣子才在電視上看了The Bucket List(台譯「一路玩到掛」),所以在觀影前其實有點擔心電影會過份消費人們對於老人家年數將盡時的同情心。但是整部電影算是相當平實的紀錄,並沒有太多刻意的渲染,所以看完我並沒有哭(男子漢!),但是我還是得承認在Fred Knittle獨自上台唱著Fix You時,我實在是好想哭阿...
Coldplay這首Fix You這首歌其實早就已經聽過了,但是一直都沒在心裡留下太多的印象。好像對於Coldplay的興趣在Yellow和Scientist之後就停止了。但是看完Young@Heart,特別是Fred的Fix You,Fred低沉而哀傷的聲音替代了Chris那種典型英搖式的美聲,馬上就讓我重新喜歡上這首歌。當然不只是因為歌聲,還有Young@Heart裡每個團員的故事,都付予了每一首歌全新的生命。另外除了Coldplay的歌之外,Young@Heart也翻唱了許多著名的搖滾歌曲,例如Sonic Youth的Schizophrenia、Jimi Hendrix的Purple Haze、Bob Dylan的Forever Young、The Ramones的I Wanna Be Sedated...等等。
其實我曾經很怕老,還像個笨蛋一樣嚮往著在年輕的時候就死去,因為我自以為了解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fade away是什麼意思。看了Young@Heart我才明白burn out的方式有很多種,沒有人知道自己老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就算活到一百歲也不要隨隨便便就fade away,這才是搖滾。
祝福這群遠在美國的搖滾阿公阿罵們,你們會是我心目中永遠的搖滾英雄。
Youtube(不能embed所以放連結):Fix You by Young@Heart (Coldplay cover)
更老了
Wednesday, December 03, 2008
又是12月,生日還沒到但我已經感覺自己更老了。
一直都想重新設計這個部落格的樣版,因為我大概是全blogger僅存還在用傳統template的人吧。而且說真的,這種感覺還真寂寞。
今天要交一份國文課的作文,題目是寫給xx的自己,xx是某個時間點。原本草草的寫好了一篇「給死去的自己」,但是後來覺得實在是寫得太像遺書了,就重寫了一篇,另題為「給年老的自己」。雖然說是重寫,不過其實有一段並沒有變動,如下:
是不是人都一定要走到生命的盡頭才會突然驚覺這一生太短太快,緊握的雙手打開後才發現什麼都沒抓住。回憶總是層層疊疊,模糊了一些之後又記住了一些,腦袋這麼小,卻塞了這麼多快樂的、難過的;重要的、不重要的事,然後最後又發現什麼都帶不走。
其實我覺得寫得很爛,但是還是厚著臉皮交上去了。後來想想,這個題目對我來說也許太難了,我根本無法好好的檢視任一個時間點的自己,因為每個自己想起來都是那樣可憎的。重考了兩次大學,現在又在念大五,甚至大五了還在修國文課...我這一生有什麼事是值得驕傲的嗎?我不知道。所以我寫給年老的、或是死去的自己,是不是代表我期待著人生可以就此終結了?我可以不再愛人、也不再需要被愛。我可以真真正正的為了自己而活,儘管下一秒我就會死去。天吶!在生命如此百無聊賴之際,我竟然才感到一絲絲的完整!
大爆炸大爆炸大爆炸吧!如果生命是一首後搖的歌,我想我就是那個一直在等待大爆炸的人。但或許我的生命根本就不會是Like Herod,說不定頂多是Tracy那樣,儘管沒有大爆炸但至少是溫暖的吧?我不知道...但我想這值得我好好想想。再想到之前,重新設計樣版的事還是改天再說吧。最後,對於這個網誌的持續擺爛我實在抱歉。
噢,我還活著,只是更老了。
Labels: nothing
囧男孩
Sunday, October 05, 2008
因為已經寫在bbs上了,如果直接轉貼在這邊會不會太隨便?
(算了應該沒人會理我吧我就直接貼了...)
其實我擁有一個平凡無奇的童年,它平凡到並沒有在我腦袋裡留下什麼記憶。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一直都很好奇別人擁有的都是些什麼樣子的童年,是不是比我的精彩不少,又或者一樣的平淡。昨天進電影院看了囧男孩,我看見了男孩們的童年,但是那是個有點遙遠有點荒謬的童年,像是個奇怪而悲傷的童話故事,又有點白癡的好笑。不過其實我沒有什麼笑,想哭的時候也忍住了。我知道很多人都哭了,但我想這部片並不是想要我們進電影院哭的,因為它想告訴我們的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因為真正荒謬可悲的並不是男孩們的童年,而是這個世界。是身為大人的我們。而真正值得掉淚的,是男孩們嗎?還是我們自己?
就像1號老是講故事給2號聽,然後2號又講給根本聽不懂的妹妹聽一樣。我想每個人都需要故事,這也是我們都會看電影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我們都需要童話來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有多麼單純,長大後,我們卻需要囧男孩提醒我們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麼單純...
寫完了。
Labels: watching
我們的電影
Wednesday, September 10, 2008
大概是因為海角七號的關係,大家最近都在瘋國片?很多人覺得最近國片拍得不錯,但有朋友卻問起為什麼國片還是這麼小眾,我倒是覺得所謂的小眾需要被重新定義 - 台灣的電影只有台灣人想看才叫小眾。以下是一些自己對於國片的想法與批評,並不是什麼好話,因為我認為現在國片需要的並不是盲目的危機論以及浮誇的讚賞。如果你不是個能接受不一樣聲音的人,請不要按下read more。
不同的電影有不同的定位,但一定都有他的價值,這樣的價值絕對不是「好看」與「不好看」而已。前一陣子剛看完Cashback,心裡面充滿著衝擊以及難以言喻的感動。特別是Cashback只是一部小品電影而已。當然,去比較兩部電影其實是沒什麼意義的,但如果就電影本身的帶給我的感動與衝擊,相較起來,海角七號給我的感受相當微弱。甚至我想,國片似乎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給過我這種強烈的感動了。試著回想最後一部看了之後很感動的國片,大概是生命或者翻滾吧!男孩,可是這些都是紀錄片。其實我很喜歡台灣早期大概90年代新浪潮時期的電影,很多人可能都會覺得那時候的電影很悶,但是我相信那是因為大部份觀眾都抱持著想「被娛樂」的心態去看電影。早期的台灣導演如侯孝賢、楊德昌、蔡明亮,他們的電影都試圖在區域性文化中闡述一些更宏觀的批判,不管是對生命或是情感。或許這時期的國片娛樂性不高,但是我認為它們卻擁有了新近國片所最缺乏的宏觀價值。而我所謂的宏觀價值,是真正可以超越語言、超越文化的一種電影靈魂。這也就是為什麼國外的電影可以感動我們的最關鍵因素。但是綜觀最近的國片,娛樂性是提高了,換來的卻是鬆散的人物劇情,和曖昧不明的故事與主題。我並不是說電影具有娛樂性是不好的,只是我認為正是觀眾的態度造就了國片的樣子。很多人說要幫助國片走出去,試問:如果人家感受不到我們電影的價值,那國片要走去哪裡?如果台灣的電影只有台灣人想看,那是不是國片導演都去拍偶像劇反而好一些?
當然國片的問題不只是來自於觀眾的態度,還有大環境的壓迫。國外的電影產業就像傳統工業一樣是有很多資源與支持的。可是台灣的導演生存卻相當困難,資金的缺乏曾經使得魏德聖曾經想拍的賽德巴克萊在一片看好聲中流產。我相信魏導是個很有理想的導演,只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他需要更現實的考量才能生存下去。海角七號讓我忽然意識到,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台灣的導演變了,台灣的電影也變了。我總是期待國片的改變與茁壯,但現在這樣的改變在我看來卻似萎縮。我從來都不認為國片會消失,但哪一天這個國家沒有一個完整的制度去支持電影產業,國片一定會越來越小眾。
延伸:http://blog.roodo.com/morayeel/archives/70284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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