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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o - You Are There
Saturday, November 04, 2006

要把一首歌做得很長絕對不是簡單的事。這種感覺像是在寫小說,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文字的背後支撐著,否則一篇幾萬字的長篇小說很容易就成了如某某台灣本土鄉土劇那樣只是爛戲兼拖棚。

大概是被Yo La Tengo寵壞,我一向很喜歡很長的歌。有人說搖滾歌曲的最佳長度是三分鐘左右,你可以說這種說法只是屁,沒關係,我也覺得它是屁。不過仔細想想,其實大部份搖滾樂團創作的歌也都差不多三分鐘到五分鐘內,我可不覺得這是巧合或默契,在不考慮任何規定或成見下,我認為這是因為大部份搖滾樂所含有的感情都是比較直接而單純的。

我想這也是後搖滾跟搖滾樂在創作方向上最大的不同。


日本的Post-Rock樂團Mono日前出了新專輯「You Are There」,我很喜歡這張專輯。專輯總共六首歌有四首歌都在十分鐘以上。我不敢說這幾首這麼長的歌會不會成為我生命中的epic song,但是我還是得承認我聽了好幾遍,仍然會深深的被歌曲裡製造的氛圍震撼著。從一開始的緩緩蘊釀,然後聲音一層一層加進來,簡單的漸進式編曲讓歌曲變得更長,但是我始終無法想像在這樣簡單的規律中,何來那些龐大的情緒脈動?而那些畫面與故事難道又只是我自己的幻想?The Flames Beyond the Cold Mountain宛如描述了一個集理性與感性於一身的人,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從一開始的冷靜沉默轉入後來的爆炸與吶喊呢?Yearning則盡現了一切寂寞底下,那些渴望是如何變態成熟。還有Are You There裡的苦苦尋找,正如穿過人群中面對一個一個漠然的臉孔,無力的在心底吶喊著。而傳說中的月光海,在那個月光灑在海面的畫面之中,有人跟你併肩坐在海堤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眼前斑駁瀲灔的波浪則全部譜成了Moonlight,彷彿再也沒有任何美麗的事物是可以超越此刻的。

對我來說,You Are There就是一段故事;或是某一本躺在書架上許久未曾好好看完的長篇小說。只需要一個寧靜的下午,好好的聽過一遍,就好像可以找到一些原本以為已經弄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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